中午三人吃过饭才回药房,看到林然阴沉的样子,小七小心翼翼道:“如何了?”
朱云想了想,因为她也不知道今天除了办证还干了什么,“还算有进展吧。”
“小七,你知道这附近的李记猪肉铺吗?”姜乐乐决定先从熟悉这一片的人入手,“吃完药死了的人就是在那儿工作的。”
“知道,我有时候会帮张叔去他家买猪肉。”小七努力回忆着店老板的形象,她还记得,那是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大叔。想到这里,她明白过来了,“乐乐姐你们是想去他家调查么,我可以和你们一同前往。”
林然坐在看诊台后,不耐烦道:“去了也没用,没有调查许可,查出来估计也不认可结果。”
朱云对她摇摇头,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她狡黠一笑,“规矩是死的,但人是活的。他们需要调查许可,并不是要给普通民众看的破门许可,而是让官府的那些人认可我们证据的通行证。”
“所以,我们大可以调查完之后,将证据和两个许可证一同呈交。”很多事情官府都是心知肚明的,你不说我不说就无人违规。
姜乐乐鼓掌,“妙啊。”她看向林然,“她说得对啊,我们完全可以先调查,反正官府也不会知道。”
午后,街上,四人朝着插有李字大旗的摊位走去。
摊子后面就是店面,一个中年男人从店里出来,边擦嘴边坐到摊子后,看到小七后打了个招呼,“这不是小七丫头么,又出来买肉?”
“不是啦大叔,我们来是想向你打听个人。”小七保持着一贯的笑容,即便如此,男人也仍旧察觉出了不对劲。
他看向林然,温和道:“林姑娘是想问我柴五的事吧?”
林然没有问他为何知道,因为自己是药房老板这件事在这趟街还是很多人知晓的,所以她轻轻点头,“有关他,您知道什么还请告知。”
朱云和姜乐乐只是旁观,并不插话。
李老板起身看了看周围,小声道:“姑娘们随我进店吧,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屋内不大,但是胜在简洁,只有柜子和休息的桌椅。椅子不够,朱云主动选择了站着,刚好立在姜乐乐椅背后。
“柴五这人如何对你们来说我想也不重要,我就捡对你们有用的说啊。”李老板喝了口水,看起来准备长篇大论。
“大概是他死前半个月吧,他跟我说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病,所以要跟我请辞。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头啊,他还有老母和孩子在家需要他养呢,怎么可能因为得病就不赚工钱了?所以我就问了下他,但是他却啥都不说。”
“然后就是他死后了,听说他死后没多久,老母和孩子就换了新房子,穿得衣服也都是新的。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啊,对你们有用吧?”李老板还是温和地笑,看着陷入沉思的四人,也不打扰。
林然诚恳道:“您能否告诉我他的新家在哪儿?”
“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,只是他老母成日穿着新衣裳,到处吹嘘自家的新房,我这才知道的。”
李老板不像在撒谎,朱云道了谢,“届时还请您和我们到官府去作证,您愿意么?”
“没问题。我知道你们的药肯定没毒,之前头痛的毛病就是吃你家药吃好的,所以你们一定要重新开起来啊!”
朱云重重点头,“一定!多谢您!”
她从未想过,还有人愿意选择相信她们,不禁有些许感动。
事件很明朗,死者柴五显然是被贿赂了,想着自己本来就要死了,便接受了不知名人士的委托。
“究竟是谁这么针对我们?”在打听柴五新家的过程中,四人深思起了可能的幕后黑手,朱云是想破头也不知道是谁。
林然冷笑,“自然是见不得我们好的人,我怀疑是同行。”
最近生意太好,遭人眼红了。
姜乐乐不信,“不至于吧,那这也太大费周章了,万一被查到就是个死啊。”
“只是对你来说大费周章,对于有些本来就有背景的药房,那就不一样了。”林然坚信是同行陷害。
小七赞同,“然姐说得对。”
“只要是她说的,你就赞成是吧?”姜乐乐不爽道。
当朱云问一个老太太柴五一家时,她很爽快地说了,“你们说的是柴老太那家吧,她家就在那条巷子的尽头。”
顺着她手指的方向,几人精准定位到了位置,道了谢之后便快速地跑了过去。
柴老太见了几人,虽然不知道她们是谁,但仍旧警惕地不让她们进屋,“快走快走,我太太我不认识你们,再不走我喊人了啊!”
“奶奶,我们不是坏人,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小七头一次嘴这么甜,很可惜,对方并不领情,直接关上了门。
啪地一声仿佛打在了她的心上,她委屈巴巴地看向林然,“然姐”
“没事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林然对老太太势在必得,她就不信还敲不开一个老太太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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